张国钧议员(右)接受央广记者专访

  央广华夏之声、香港之声系列访谈栏目《建港新力量》迎来了第五期的嘉宾,他就是香港特区立法会议员,民建联副主席张国钧。为何说“北极企鹅”是他的好朋友?何时开始与剑道结缘?当年如何参与创立青年民建联么?为什么努力推动中史独立成科及高铁“一地两检”?接下来就为大家一一揭晓~

  与“北极企鹅”做朋友

  记者(以下简称“记”):您曾经出现“口误”的情况而被称为“企鹅先生”,您现在怎么看待这件事呢?

  张国钧(以下简称“张”):当然啦任何从政人士都不想自己“哈碌”(口误)的,但是当你“哈碌”之后呢,也是对从政人士来说一个考验,最重要是心态,怎么样去处理这件事。假如你很介怀、很避忌的,听到都会生气的,这个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处理方式,但是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处理方法,属于比较负面的。在现在的政治世界里,就像你所问到的,当你遇到“哈碌”的时候,你如何将它转变为正面的事情,我认为这是从政人士应该学习的。所亲幸的是,这个情况发生在我从政早期,所以对于我往后的从政生涯里,让我学到很多,能够懂得用一个正面的态度去处理“哈碌”的问题,或者“关公灾难”呀,或者危机处理。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挺好的学习的经验。

  有时候也会有一些传媒朋友问我:“你怎么看待北极企鹅啊?”北极企鹅在我看来,它是我的好朋友,这么多年与我同行;在政治方面,其实它对我有很大的扶持。因为在政界里,过去有很多朋友未必认识“张国钧”,也要感谢传媒朋友、网络世界的“推波助澜”;甚至一些反对派的报章,不断将“张国钧”和“北极企鹅”联系在一起,让很多人记住了我的名字。所以有时候我会开玩笑说,“北极企鹅”其实是张国钧的恩人来的。

  与“剑道”结缘

  记:一进您的办公室就看到您摆着一支剑,我知道您平时都有玩剑道,您是怎样与剑道结缘的呢?

  张:其实我在十几、二十几岁年轻的时候,想学习剑道的。但是一直以来,读书很忙,毕业以后做见习律师,也挺忙碌的。所以一直都没有实践的,就在几年前,我就突然有一个想法,就觉得去到三十多岁的时候,如果有一样东西我再不去做,可能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做的了。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香港剑道界的人士,我就在家里自己上网,就在那两个多星期,上网找了很多资料,香港哪里有得学?剑馆里的师傅究竟是怎么样的呢?按着资料,然后去找剑馆,然后发现,咦,那个师傅挺好的喔,接着自己就拿着剑进去,去里面深入认识,然后加入。

  张国钧办公室里摆放着与剑道相关的物件

  那个时候我的妻子看我上网找资料她都笑我,你都是找完,然后“三分钟热度”啦,让我妻子惊讶就是,我竟然很投入去学习,在剑馆里面就一直很认真学习剑道啦。所以对于我来说,我想做,并且最后付诸行动,这是最重要的。因为到了我这个年纪,三十多四十岁的时候,大家坐下来聊天的时候,发现以前很多东西想做,但是很多东西都没做,就会后悔。对于我而言,不枉此生啦,想做就能够做到。

  担任青年民建联创会主席

  记:您作为青年民建联的创会主席,能和我们分享一下当年创立青年民建联的故事吗?

  张:其实香港第一代的从政人士大多数都是半路出家的,香港以前没有那个政治的代议政制地参与,所以那个时候就是三十多、四十岁的时候从政组团。做了十几年之后,其实都已经四十多、五十多岁了。所以对于香港人来说,其实当时那一代人我们看了好多年,都已经old face喔,旧的面孔,尤其对于选举来说。所以到2000年初的时候,香港社会是有一个声音,是很希望看到政团有一些新面孔的出现。

  

担任青年民建联主席时的张国钧(左二)

  当时民建联就希望成立一个独立的青年民建联,让他们自己去发挥,想做什么都可以。举一个例子,在成立青年民建联那一天,我们也不像一些建制派的社团那样,在酒楼弄一个就职典礼,我们就选择了一家“楼上”的一家咖啡厅,在旺角商业大厦里,大家坐在沙发里。我还记得那一天我带了一对boxing拳套去参加新闻发布会,我说:“作为青年民建联主席,我希望将来在议会里挑战我们的对手(反对派)。”在当年的香港政界里很少有人用这种方式去表达。所以这正是年轻人工作起来的样子,表达的方式可能比较跳脱的。自此之后你会看到香港其他政团,陆续效法民建联一样成立青年部的,你会见到会有一些“青年XXX”,全部都会和青年民建联的运作模式相似。

  选举之路

  

2015年香港区议会选举

  记:回顾之前您的选举之路,其实颇为曲折,期间经历过好几次败选,直到2011年才选上中西区区议员,你现在如何看待过去的这段经历?

  张:如果大家都记得,2003对民建联选举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挫折。当年我们民建联区议会选举,输得挺多的。而当年的主席曾钰成,在当晚就说承担责任,去引咎辞职,总之好多东西就在03年的选举发生,这就是我第一次参加选举的经历。但是在这次选举输了之后,民建联的成员没有当时传媒所猜想的,出现一逃亡潮。民建联的成员都挺团结的,大家是沉着应战。对于我而言,挺戏剧性的一幕很快出现。

  经过一年的努力,在2004年的立法会选举,当时我是与马力主席参与港岛区立法会选举,我排在名单之后。选举结果出现一个“V型”的反弹,民建联一下子就在当年立法会拿到了最多议席。从由2003年的区议会选举大败,到2004年立法会选举大胜,这个“V型”的反弹,让我有很深的的体会。2003年参加之后,2007年我是没有参加选举的,直到2011年的时候,我就在中西区再参加区议会选举,很幸运就赢了,之后连任了一次,接着就参加立法会选举。

  

张国钧在2016立法会议员选举中

  记:说到立法会的选举,为什么会想进入立法会?算不算是按部就班前进的一个必然选择?

  张:其实香港政坛很特别的,没有要求说要当上区议员才能做立法会议员。其实你可以看到,过去有很多成功的立法会议员,都没有做过区议员。就算民建联的曾钰成、谭耀宗都没有做过区议员。但是,假如你在一个像民建联一样这么大的政团,在这里有这么多人才。当挑选人去竞选立法会议员的时候,立法会议席有限。我们在被挑选的时候,要有一个轮选的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作为区议员,有一定的作战经验,可以让你在轮选里更有机会被选中的。所以如果在一个参与直选的政团里,你有区议会的直选经验,能够让你会比较容易在轮选机制里“跑出”。

  推动中史独立成科

  记:进入立法会之后,我们留意到您首先就提出了要推动中史独立成科的议案,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呢?

  张:教育在我的立法会选举的政纲里的内容是占很大比重的。所以进入立法会之后,我就主动争取做民建联在教育方面的发言人。我很希望,在我的第一个议案里,能够让香港特区教育局知道,如何填补我们在教育上的不足。例如在初中,有些学校没有把历史列入必修课。小孩子在初中就没有机会接触中国历史,我希望能够纠正这个错误。最后这个议案在议会里都顺利通过了。这个是第一步,我们都看到教育局也有一些回应,我也希望接下来他们能去落实,做好这一方面的工作,让我们的下一代能够更好地认识中国的历史、文化。第二,透过这个方面,他们学到“反省”、“谦卑”。我最担心我们的新一代,他们可能很聪明,懂得很多专业的知识。但是这些年轻人,不会反省,不懂得谦卑,对于我们香港将来的发展是不好的。

 

 张国钧和他的两个女儿

  记:其实在你参加立法会选举时已经能看出您非常重视下一代的发展,您也不仅一次提到您是两个女儿的爸爸,除此之外您还有律师的工作,现在还是“双料议员”,可能不少人都比较好奇,您平时的时间是怎么分配的呢?

  张:忙肯定很忙的,但是近年来,我领悟了一个道理,其实每一个香港人都很忙的,因为就算你不在忙工作,香港人也在其他一些地方忙碌,包括他的爱好等等,反正总会有事情让他很忙。但是你要有决心去做一件事,这是很重要的。例如我刚刚对你说的,剑道。例如对于一些比较懒的人来说,他可能会觉得抽不了时间啊,我还是放弃追逐这个梦想吧,这样就无法成功。再比如说我有去做健身,因为最近,很多记者就会说张国钧减肥成功!过去一年,特别是在选举前那几个月,我减了差不多三十磅,当然也很庆幸到现在都没有反弹。其实你想挤一些时间出来,是一定能够做到的,只是在于你有多喜欢那样东西。

  期望实施高铁“一地两检”?

  记:最后一个问题了,今年是香港回归祖国二十周年,展望未来,您心目中最好的香港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张:我希望香港社会要有“互信”。其有一些问题,在法律上、在技术上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可能就是因为缺乏“信任”而迟迟无法解决。比如高铁的“一地两检”,正是一个信任的问题。

  大家都知道高铁对于我们香港和内地的交流来说肯定是一件好事来的。我前几天去清远出差,就感觉没有高铁直通香港真的很不方便。那天我忙完工作之后,足足花了五个小时不断地转车才回到香港。那天晚上,我在车里碰见香港特区运输及房屋局局的副局长,我就坐他旁边,然后说:“如果今晚有高铁,我回香港就舒服很多了”。其实高铁给香港带来很多好处。但是高铁通车,关键是“一地两检”,做不到“一地两检”,高铁就没有用了;做成的话对香港来说很有用。一地两检最大的问题不是技术的问题,不是法律的问题,我相信是一个信任的问题。那么,这个信任怎么去建立,如何让大家得益。只要建立起信任,对香港人、内地人而言,在人流互通方面,有很大的好处。这会是香港其中一个最大的挑战,我自己也希望我们首先做好自己,香港人如何把这个工作做得更好,大家建立一个应有的信任,让香港未来的发展能够上另外一个台阶。

  张国钧议员和央广记者罗武合影

  图文:罗武、简嘉蕴、温超荣